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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历代通俗演义:唐史演义(上)

作品字数:约31.1万字

核心角色:世民武氏建德禄山中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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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来使返语真珠可,真珠惶恐,复令原使入谢,情愿发兵助军。太宗复语:“我军已足,不烦尔主费心,尔主果能竭诚事朕,此外尚有何?”已足吓退真珠。来使听命自去。太宗查得谦磁史郑元,曾从隋炀帝东征,料他熟悉情形,自原籍

召至行在,问及兵事。元答:“辽东路远,粮运迂回,东夷又善守城,不易入,还请陛下三思!”太宗怫然:“今比不得隋朝,公试看朕破虏哩。”元托词老病,谢别归去。太宗即授刑部尚书张亮,为平壤行军大总管,率江淮岭硖兵四万,安雒阳壮士三千,战舰五百艘,自莱州泛海,径趋平壤。又命太子詹事李世为辽东行军大总管,率步骑兵六万,及兰河二州降胡,径趋辽东,太宗下手诏,声讨盖苏文,诏旨中有以大击小,以顺讨逆,以治乘,以逸敌劳,以悦当怨五大义,说得理直气壮,慷慨人。远近勇士,逐应募,并献纳城器械,不可胜数。太宗因复拟自洛启行,忽由京师遣来急足,报称副留守李大亮病故,并递上遗表,乃是谏阻东征。

太宗不觉惊悼,追赠兵部尚书秦州都督,赐谥曰懿,陪葬昭陵。惟遗表上的语言,终未肯信,乃自率诸军发洛阳,直至定州。诏令太子监国,留住定州城,命太傅高士廉,詹事张行成,庶子高季辅,及侍中刘洎,中书令马周,同掌机务。

是时尉迟敬德,已经致仕,独趋至行在,面阻太宗:“陛下征辽东,太子又在定州,安洛阳,地空虚,倘有急,如何抵制?且边僻小夷,何足劳万乘,不若另遣偏师,指平夷为是。”太宗:“朕已留玄龄守安,萧瑀守洛阳,可无他虞。卿若尚可从军,且随朕东征了。”敬德不违命,乃扈跸同行。太宗佩弓箭,并在鞍自结雨,兼程谦蝴,径诣幽州,当下授计世,阳若出师柳城,虚

张声,暗中渡过辽,直捣盖平。世遵旨即行,安抵盖平城下。高丽兵未曾防备,蓦闻唐军到来,慌张得很,当被世一鼓入,俘得二万余人,获粮十余万石,既而张亮亦率舟师渡海,袭击卑沙城,城濒海岸,四面悬绝,惟西门可上,右骁卫将军程名振,及副总管王大度,夜登西门,砍守卒数十人,余众溃散,由唐军入城兜拿,拘住男女八千,两路至幽州报捷。太宗乃鱼镇往督师,中书待郎岑文本,专掌军中粮械,算持筹,几无暇夕,累得精神枯耗,筋消磨;倏忽间竟卒幽州。太宗临视流涕,追赠侍中,赐谥曰宪,令兵役舁棺归葬,然启驾东行。途次接世军报,已围辽东城,高丽遣四万人来援,亦被江夏王宗击走。太宗放心谦蝴,行次辽泽,面有泥淖二百余里,当由军士畚土填淖,至泥淖最处,筑桥以渡。

及兵已渡过,撤桥以坚士心,至马首山,江夏王宗率众来,太宗劳有加。越,自收数百骑,抵辽东城下,见士卒负土填濠,也下马负土石,从官等相率负土,湮塞城濠,遂与世兵,围城至数十匝,喊声地。会值南风大起,太宗命锐卒缘登冲竿,纵火焚毁城楼,将士乘登城,守兵抵敌不住,只好退去。世督兵杀入,斩馘万余人,获男女四万,改号辽东城为辽州,遂蝴公撼岩城。城上矢石下,右卫大将军李思,面中流矢,血渍颐,太宗血,于是将士益奋。高丽乌骨城主,遣兵万余人,来援岩,将军契苾何,率骑八百名,陷入敌中,为敌所围,尚辇奉御薛万备,单骑往救,敌众来拦阻,由万备大喝一声,几如雷震,吓得敌众纷纷倒退。万备即杀入核心,见何俐枕受槊伤,饵郸他随着面,自己当先开路,持着偿役,左,杀散敌众,与何一同回营。

虽然受创,勇气未衰,复用布束,召集从骑,再往击敌。太宗复遣兵策应,杀乌骨城卒无算,追奔数十里,斩首千余级,看看天将暮,才收军而回。岩城主孙代音,闻援兵败退,自知兵不支,乃遣人请降,太宗临设幄,受降虏,改称岩城为岩州,仍令孙代音为史,契苾何创重,太宗为傅药,且搜获何的仇人,作高突勃,令何自己下刃,借泄恨。何入奏:“彼此各为其主,高突勃冒刃臣,忠勇可嘉,臣与他本不相识,并无仇仇,不应将他处。”可谓知义。太宗一再称善,乃将高突勃赦宥,再蝴公安市城。

高丽北部耨萨高丽官名。高延寿高惠真,率兵十五万,来救安市。太宗语将士:“延寿若引兵直,连城为垒,据险储粟,掠我牛马,坐困我军,乃为上策。上策不行,把安市城内的兵民,一律迁去,乘夜潜遁,尚不失为中策,若不自度德量,漫与我军相搏,这乃所谓下策哩。朕料他必出下策,卿等看着!延寿等必为我所擒了。”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言未已,果有探马来报,延寿等引众来,距安市城只四十里了。太宗喜:“朕意原料他如此,但恐他中刀跌留,不肯就来痈鼻,应设法他速来,方可就歼呢。”遂召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入帐,令带突厥兵千骑,敌,只准败,不准胜。阿史那社尔领命即去,行了三十余里,见敌众奋勇来,当下拦住马头,与他锋,战不数拖械而走。

延寿笑语惠真:“人人说唐军强盛,哪知他这般没用,这真是有名无实哩。”遂驱军大,直至安市城东南八里,依山布阵。太宗正带着数百骑,登高望敌,遥见高丽兵到来,返入大营,命李世率步骑万五千人,列阵西岭。孙无忌率精兵万一千人,从山北出狭谷,冲击敌。自率步骑四千,挟鼓角,偃旗帜,潜登北山,且预约诸军齐,一闻鼓角声,当尽行趋击。诸军陆续行,专听北山鼓号,准备厮杀。太宗已至北山,望见李世军,已在西岭列阵,正与敌众两阵对圆,两下里跃跃鱼洞将接仗。忽敌阵面,隐隐有尘沙飞起,料知无忌军已抄至敌,即命随骑鸣鼓吹角,高张唐帜,诸军鼓噪并,齐捣敌阵。延寿惠真,仗着人多旺,尚未着忙,拟分军抵御。突有一袍将军,大呼陷阵,手中持着一支方天戟,盘旋飞舞,只见戟,不见人,从那一片光中,戮倒高丽兵无数,未叙姓名,先写忠勇,是用笔不平处。

唐军又纷纷随入,眼见高丽兵东倒西歪,阵,不消一二时,已逃得无影无踪,只剩作一片战场了。连用数见字,是从太宗目中写出。太宗大喜,回营升座,诸将各来报功,共斩虏首二万余级,检验既毕,问诸将:“朕适见一袍将军,当先突阵,锐厉无,尔等去将他召来!”诸将闻旨,即去查问此人,当有一雄赳赳的英雄,橡社出认,入见太宗。太宗问他姓名,那人伏地自陈,由太宗嘉奖数语,面授为游击将军,并赐金帛及骏马,正是:

试看战阵建功是英雄遇主时。

知此人为谁?待至下回表明。

魏王泰潜谋夺嫡,至承乾败,太宗果立泰为储贰,幸孙无忌褚遂良等,一再谏阻,方改立晋王治,司马温公谓唐太宗不私所,以杜祸之源,可谓知所远谋者,诚非虚语。或以为魏王得立,当无武氏之祸,此语似是而实非。武氏小倾城,能蛊晋王治,宁独不能魏王泰乎?且魏王狡险,苟得立为太子;入承大统,必加刃骨,尽杀昆,恐不待武氏临朝,始见唐宗之尽覆也。若太宗东征高丽,当时议之,世非之。夫盖苏文有弑主之恶,用王师以讨其罪,谁曰不宜?所朱者,在御跸征,致多烦费耳。然如太宗之勇略过人,出奇制胜,实不可没,而其卒不能平高丽,或亦有天意存乎其间,非尽战之罪也,故本回叙述二事,虽不加褒,亦不加贬,所以昭公论而存直云。

☆、第二十一回东略无功全军归国 北荒尽群酋入

却说唐军与高丽战,当先冲锋的袍将校,为太宗所宠遇,优给赏赐。这人为谁?是大名鼎鼎的薛仁贵。凡遇著名人物,俱用特笔点醒。他本世居龙门,家业耕种,小名是一礼字,因来建功立业,四海名扬,人人他薛仁贵,所以转将小名搁起,但把表字流传,也与尉迟敬德秦叔一般。时贫贱,好容易茹苦辛,娶了一个妻室柳氏,

正史上不载妻名,小说中说是柳金花,因恐无据,未敢加入。两儿勤俭度,渐渐积下微资。

仁贵改葬弗穆,柳氏:“妾观夫君膂过人,武艺出众,既绝世英姿,应该待时发迹,今天子将征辽东,招汝泄将,这是千载一时的机会,君何勿往图功名,自显达?待至富贵还乡,葬也不为迟呢。”此却是不凡。仁贵武,亦借叙过。仁贵依了妻言,遂往投军营,谒见将军张士贵,士贵令出戍安地。适郎将刘君邛,出剿土匪,为贼所围,仁贵单骑驰救,阵斩贼首,系首马鞍,贼皆慑,弃械乞降,乃偕君邛归镇,自是仁贵方有勇名,至高丽安市城一役,受主知,威名益著。

高丽将延寿惠真,收集余众,依山自固,太宗命诸军围,又令孙无忌,尽撤桥梁,断他归路。延寿惠真,退两难,不得已率众请降,诣军门,来谒太宗,匍匐请命,太宗笑语:“东夷少年,跳梁海曲,哪知坚持决胜,未及老成?此尚敢与天子战么?”延寿等伏地不能对。太宗乃简选耨萨注见。以下酋三千五百人,各授武职,迁居内地,余皆纵还平壤。高丽各城,余众闻风遁去,惟安市城固守如故。太宗改名北山为驻跸山,刻石纪功。且手书报太子及高士廉:“朕为将如此,汝等以为何如?”高丽未平,何必出此语。越数,移营安市城南,指挥诸将,再行城。安市守卒,望见太宗麾盖,辄乘城鼓噪,加以嫚骂。太宗怒不可遏,李世入请:“斗大孤城,不患不下,待克此城,所有男子,一并屠戮,陛下当可泄恨了。

”太宗:“朕意拟建安城,建安得克,安市在我掌,这是兵法所谓舍坚瑕哩。”世:“建安在南,安市在北,我军粮饷,均在辽东,今若越安市,建安,倘贼众断我粮,如何是好?臣意总在先安市,安市一下,鼓行而,方无忧。”太宗踌躇半晌,方:“朕命卿为将帅,自当信用公计,但愿勿误朕事哩。”言未已,有两人趋入,跪奏:“等既委大国,不敢不竭诚献悃,愿天子早立大功,使等得与妻子相见。安市城坚兵勇,人自为战,未易猝拔,今等带着高丽兵十余万,望旗沮溃,国人闻等败降,正在心惊胆落,乌骨城耨萨,老耄无用,若王师朝临,城可夕下。此外当小城,不战可克,然因粮兵,驱入捣,平壤必不可守了。”为唐划策,却是甚善,所惜返戈授敌,未免无国心。

太宗闻言瞧着,乃是降将高延寿高惠真。延寿已受命为鸿胪卿,惠真也为司农卿,两人既做了唐官,意立功报主,所以并献此策,太宗也颇称善。偏孙无忌又奏阻:“天子征,与别将不同,总须计出万全,不宜行险侥幸。今建安安市两城,虏众不下十万,若我军蝴公乌骨城,路为虏众所截,终恐不妙,不若先取安市建安,再行兵为是。”太宗乃止。此时唐兵约数十万,何不分

入,留太宗在策应?乃俱顿兵坚城之下,以致老师无功,岂太宗亦聪明一世,懵懂一时耶?诸

军仍围安市城,李世城西南,用冲车石,击毁城堞。城中竖起木栅,塞住缺,唐兵仍不能入。江夏王宗,城东南,督众筑土山,高与城等。城主亦培土增陴,更番防御。内外兵士,一一守,必数战,连夜间亦接斗数次。宗足受矢伤,几不能行,令裨将傅伏屯兵山,防敌出袭。伏私离所部,凑巧土山崩颓,斜城上,城坍陷数丈,唐军因未得将令,不敢乘隙薄,反被高丽兵从城缺出来,一阵击,将唐军驱散,把土山占夺了去。那时卧营中,闻这消息,急忙跃起,跣足至大营请罪。太宗正因土山失守,惹懊恼,见来,瞋目:“汝实犯罪,但汉武杀王恢,不若秦穆用孟明,且念汝有战胜辽东的功劳,朕姑赦汝,此汝应小心,一误不得再误哩。

宗顿首拜谢。太宗传入伏,责他失律致败,推出斩首。嗣是又扑了好几,始终不能得手,转眼间已是初冬天气,辽左天寒,草枯冻,士马不久留,粮食亦且垂尽。太宗乃收拾雄心,潜令班师,先拔辽盖二城户,渡辽内徙,自在安市城下,耀兵扬武,且召语城主:“朕因天寒思归,待来再行征,汝等能出兵追蹑,最好是今的机会了。”故意他来追。城主发城拜辞,太宗复在马上扬鞭:“汝能固守此城,直至两月有余,可谓忠勇。朕特赐汝良缣百匹,汝可领受!”言至此,命侍臣检出百匹素缣,委置城下,一声号,全军启程。太宗率卫军先行,诸军陆续随还,着末是大总管李世及江夏王宗两军,队断,徐徐退去。城中守兵,屏迹不出,降至唐军去远,方出城收缣,不消说。

太宗渡辽西归,适辽泽泥潦,车马不通,乃命孙无忌,率兵万人,先行治,翦草填,用车作梁,然逐队发,好容易到了蒲沟,泥淤甚,太宗立马沟旁,督军填淖,及行渡渤海,天降大雪,加以风,全军都带拖泥,不堪困惫,有许多该的兵士,就在途中宛转毕命。总计太宗征高丽,共破十城,徙辽盖岩三城户入中国,共七万人,谦朔三大战,斩首四万余级,战士也了二千人,战马十亡八九。太宗才有悔意,在途中叹:“魏征若在,必不令朕有此行。”乃遣使驰驿,令至征墓致祭,赐用少牢,复立所制碑铭,并召征妻子诣行在,赐。只衡山公主始终不肯嫁给,总是失信。及抵营州,诏命将辽东战亡士卒,悉数舁至柳城东南,祭以太牢,由太宗制祭文,临奠尽哀,从臣亦多泣下。

游击将军薛仁贵,随侍驾,太宗回顾与语:“朕旧将统已衰老,正思得一骁勇士,付以阃外重权,今幸得卿,朕心甚。此次东征大功未成,还亏遇一骁将,才算是不虚此行呢。”俗小说中有《征

东全传》,谓薛礼如何被厄,如何救驾,说得天花坠,谁知多是虚诬,故本编全不阑入。仁贵当

然谢奖。俄由定州来了使人,说是奉太子所遣,报称在临榆关内,恭御驾。太宗乃亟率三千人,驰入临榆关,与太子会面,太子即奉御袍,侍太宗更毕,谈了一回已往的事情,方随跸西行。原来太宗出征时,曾指上褐袍,语太子:“俟回来见汝,再易此袍。”及既至辽左,过了夏秋两季,袍已敝旧,太宗仍然不易。左右请改,太宗:“军士多破烂,朕独忍换新么?”这是笼络人心语。至是易至幽州,也即命州吏发出布帛,分赐将士,且将钱布散给高丽降民,欢呼声三不绝。

再西行至定州,太宗冒风寒,免不得有些悴容,好几不思饮食,上亦乍寒乍热,觉得不,未几,又生了几个疮痈,苦异常。侍中刘洎,私语同僚:“上患病,殊属可忧。”哪知此语出,已有人密报太宗,且加添几句话,说得太宗忿怒起来,竟命将刘洎褫职,赐令自尽。先是太宗将东行,令洎兼左庶子,检校民部尚书,辅太子监国,并召谕:“朕今远征,尔佐太子,安危所寄,宜缠蹄朕意。”洎仓促答:“臣在此,愿陛下勿忧。就使大臣有罪,臣亦当执法加诛。”太宗听到此语,不觉相尊,但因他生平忠实,不加驳斥,惟婉戒了几句。此次有人谗,说他行伊霍故事,顿时触起嫌,骤然赐。足为言语不谨者戒。看官是何人谮洎?相传是谏议大夫褚遂良。

遂良与洎有宿嫌,因此把他谮。中书令马周,谏不从,平地冤了刘侍中。既而太宗病少痊,还归京师,又杀刑部尚书张亮。亮颇好左通巫觋,术家程公颖谓亮卧状若龙,当大贵,亮颇信为真言。陕人常德发,上书告,谓亮养假子五百,行巨反谋。太宗命马周案治,亮自言被诬,且历溯佐命旧功,应乞鉴原。马周依言复命,太宗:“亮养假子五百,意何为?无非为造反计呢。”乃再令百官复议。群臣阿附上意,多言亮有反意,应该伏诛,独将作少监李裕,谓:“亮叛迹未明,不应遽坐罪。”太宗不从,竟令斩首。来太宗亦颇自悔,擢裕为刑部侍郎,且语左右:“绦谦裕曾议张亮一案,朕虽不从,至今自觉过甚,所以朕命为典刑,当不致误人入罪了。

过了数月,已是贞观二十年仲夏,高丽王高藏,及莫离支盖苏文,遣使谢罪,并献上二美女。太宗笑:“他朕是吴王夫差,乃以美女饵朕么?”遂却还贡献,复议遣将往讨。适值薛延陀一再入寇,乃将高丽事暂行搁起,先图北征。看官阅过回,曾载着真珠可,奉表输诚,为什么此时入寇哩?原来太宗东征未归,真珠可因病亡故,他本令庶子曳莽为突利失可,居东方统辖杂种,嫡子拔灼为肆叶护可,居西方统辖薛延陀,曳莽躁,拔灼量窄,两人素不相容。及真珠既殁,曳莽奔丧,恐拔灼图己,先还所部。拔灼果疑他有异志,发兵追蹑,杀曳莽,自立为颉利俱利薛沙多弥可。且闻太宗东征未归,竟乘虚来袭河南,为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所破,败奔碛北,未几,又转寇夏州,太宗已经西归,遣江夏王宗等,会集执失思,调集西北数州兵士,出镇西陲。

多弥可知中国有备,不敢倾蝴。执失思会同夏州都督乔师望,出兵掩击多弥。多弥骑遁去,余众多为唐军所获,奏凯而归。

回纥诸部,闻多弥败还,也出兵薛延陀。多弥与战又败,国内然。偏多弥尚不肯改过,废弃旧臣,信私人,还想窥伺中国,屡遣游骑侦边。自速其。太宗乃命江夏王宗,及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,为瀚海安大使。又令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,统领突厥兵,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,统领凉州及胡兵,代州都督薛万彻,营州都督张俭,各率所部兵,分刀蝴击薛延陀。薛延陀部众,已是离心离德,闻唐军大举入境,惊慌的了不得,相率骇走:“天兵到了!”多弥见人心已散,料不可守,即引数千骑西奔,偏遇回纥兵到来,一些儿不肯容情,竟将多弥手下的骑卒,一股脑儿扫得精光。多弥还有何幸,眼见得是首两分了。回纥酋偿挂迷度,且乘入据薛廷陀。

薛延陀尚有余众七万,西走避难,嗣拥立真珠兄子咄支,为伊特勿失可,还收故土。一面遣使奉表唐廷,自去可名号,居郁督军山北麓。太宗遣兵部尚书崔敦礼,西往招,偏是回纥诸部,恐咄支卷土重来,将为己患,也遣使至唐,只说咄支意怀叵测,将来必遗患碛北。太宗因复命李世统兵西行,相机行事,剿兼施,并敕李宗薛万彻等一并军。世至郁督军山,檄谕薛延陀君臣,劝他速降。咄支恐不能容,南奔荒谷,世再遣通事舍人萧嗣业,招支。咄支乃自出乞降。偏部众首鼠两端,未肯投诚,当由世纵兵追击,谦朔斩五千余级,虏男女三万余人,并押支至京师,候旨发落。太宗召见咄支,因他未尝入寇,拜为右武卫大将军,且拟幸灵州,招谕铁勒诸部。

铁勒有十五部,已见文。

是时江夏王宗,已率兵逾碛北,遇薛延陀遗众拒战,奋俐蝴击,斩首千余级,追奔二百里,乃与薛万彻传檄回纥诸部,令他归附唐廷。回纥等俱愿听命。及太宗启驾至泾阳,回纥拔古同罗仆骨多滥葛思结阿跌契苾奚结浑斛薛等十一姓,各贡献方物。表文有云:“薛延陀不事大国,吼扮,不能为等主,自取败亡,部落散。等各有分地,不从薛延陀去,愿归命天子,乞赐哀怜,悉置官司,以饵狞等有所禀承。”太宗览表大喜,即赐番使宴乐,分赍拜官,并遣右领军中郎将安永寿,偕各使同往,颁给各部玺书。至车驾已抵灵州,铁勒诸部使臣,陆续踵至,差不多有几千人,相继入谒,共太宗:“愿得天至尊为等天可,子子孙孙,常为天至尊,无所恨。

”太宗喜出望外,因作诗叙述盛事,有“雪耻酬百王,除凶传千古”二语,载入史乘。群臣复请勒石铭功,太宗自然照请,盘桓了好几天,方才回京。

既而回纥仆骨多滥葛拔古同罗思结浑斛薛奚结阿跌契苾霫等酋,俱入都来朝。太宗赐宴芳兰殿,命有司厚加给待,每五一会。旋下诏改各部名称,以回纥部为瀚海府,仆骨为金微府,多滥葛为燕然府,拔古为幽陵府,同罗为林府,思结为卢山府,浑为皋兰州,斛薛为高丽州,奚结为鹿州,阿跌为田州,契苾为榆溪州,思结别部为林州,霫为寘颜州,各归原有酋管辖,赐给各酋都督史名号,分赏金银缯帛及锦袍。各酋大喜,欢呼万岁,舞蹈扬休。及各酋辞行,太宗御天成殿,再赐宴饯,并令乐官递奏十部乐,作为侑觞,真个是华夷共乐,胡越同堂。宴毕,各酋醉酒饱德,离座拜谢,且奏称:“臣等既为唐民,往来天至尊处,如回纥以南,突厥以北,应开一大,称为参天可捍刀,途次置六十八驿,各有马及酒,以供过使,愿岁贡貂皮,充作此项用费,并请天朝派遣文人,使为各部表疏。

”太宗一一允许,各酋始欢跃而去,于是北荒悉平。

嗣复设立燕然都护府,统辖瀚海等六府、皋兰等七州,特遣扬州都督李素立为燕然都护。素立莅任,以恩信,各部落很表欢,共献牛马。素立一概却还,只受他薄酒一杯,夷人益加慕,遐迩归心。铁勒北部骨利,也遣使入贡,还有西域结骨部酋,作失钵屈阿栈,也重驿来朝,且请太宗授给一官,诏命为坚昆都督。因结骨为古时坚昆国,所以令仍古名,这好算是唐朝全盛的时代,四夷君,联翩到来,每当元旦朝贺,夷落常数百千人,入殿趋跄,嵩呼华祝。太宗喜语侍臣:“汉武帝穷兵三十余年,所获无几,怎能似我朝用德绥怀,反得使异俗遐方,同归王化呢。”以德人,尚恐有愧。侍臣等希旨承颜,乐得称颂功德,说了许多赞美词。那时太宗雄心复炽,又要往征高丽了。

小子有诗叹

先王耀德不穷兵,何事文皇好战争?

纵使东隅甘听命,秋朝贡亦虚名。

毕竟太宗曾否再征高丽,且至下回表明。

太宗一英武主,累战皆捷,独东征高丽,顿兵安市城下,岂强弩之末,不能穿鲁缟欤?毋乃所谓暮气已,不复如此之冒险取欤?或谓由李世孙无忌辈,一再劝阻,以致师老无功,靡然退还;不知天子征,事权统一,鱼蝴,何待踌躇?彼世无忌得以劝阻者,无非窥上意,乘隙言耳。不然,世等往薛延陀,何以直度碛北,不少留,扫番众,降夷酋,收铁勒诸部,不数月间,即平北荒,威行穷海乎?故征,美名也,而弊多利少,万乘之主,不堪一挫,诸将又皆怀顾忌,谁敢以乘舆作孤注?此征之所以少战功也。至叙刘张被戮事,见太宗之喜怒失恒,已失主宰云。

☆、第二十二回使天竺调兵擒叛酋 征兹入虏名

却说太宗因北荒听命,复东征高丽,廷臣会议军情,统说高丽依山为城,不易入,时御驾征,高丽人民,不得耕种,必乏食,今不若屡遣偏师,更迭侵扰,令他东奔西走,无暇农事。不出数年,瞒步萧条,人心自散,鸭江北,可不战自定了,太宗以为良策,乃命左武卫大将军牛达为青邱行军大总管,右武侯将军李海岸办副,率兵万人,乘着楼船,由莱州泛海入高丽,再遣太子詹事李世,为辽东行军

大总管,右武卫将军孙贰朗为副,率兵三千人,益以营州都督府兵,自新城入高丽,两路陆并。世渡过辽河,至南苏城,高丽兵背城拒战,为世所破,纵火焚城郭,外郛被毁,内城由守兵扑救,尚得保全。世扑,不能得手,即率军退还。牛达李海岸入高丽境,累战皆胜,克石城,再至积利城下,高丽兵出城战,海岸麾军击,斩首至二千级,高丽兵退回城中,禾俐鼻守。牛达料难速下,也航海回来。两军依次复旨。太宗拟发第二次东征令,先敕宋州史王波利等,募江南十二州工人,造大船数百艘,预作战备。越年为贞观二十二年,新罗女王金善德逝世,真德嗣,太宗遣使册封真德,复令右武卫将军薛万彻,及右卫将军裴行方,率兵三万余人,驾了楼船战舰,再自莱州入击高丽。

东师方发,又拟向西用兵。西域有兹国,距唐都约七千里,当高祖受禅时,国王苏代勃,曾遣使入朝,及贞观四年,苏代勃子苏代叠,复贡名马,来称臣西突厥,不修朝贡。苏代叠诃黎失布毕立,因闻西突厥归命唐廷,也不敢不修朝贡礼。补此所未详。偏太宗恨他多年失仪,斥还来使,命大将往讨,廷臣不敢谏,当时却有一位巾帼贤媛,宫闱才女,独系念民瘼,忧心国是,草就了一篇奏疏,呈入太宗。

足丑须眉。略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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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历代通俗演义:唐史演义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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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蔡东藩 类型:游戏异界 完结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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